【全职同人】溯源之舟-59
原著角色死亡预警
原著角色死亡预警
原著角色死亡预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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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正剧向。主伞修、王肖，隐韩叶，其余随机出没。
*末世AU，生化尖兵改造人paro，阴谋梗。
*伞哥上线。构思了许久的这一刀，终于剁下去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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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9
苏沐秋隐约记得，自己已经在这个没有边际的世界里游荡了太久。
时间的概念他早就忘了，这里的每一个瞬间都有可能是白天，再一眨眼变成深夜。他知道这里不是现实，也许是陷入沉眠的梦境，也许是濒临死亡的回光。他从一个梦境走入另一个，无数次见过了人生的走马灯，却总也等不到传说中最后的安宁。他知道自己忘记了很多东西，越来越多，也许有一天会连名字也一并忘记，却并不感到焦虑或者恐慌。苏沐秋想，大概是因为他已经忘记了“感情”吧。
无悲无喜，无怒无惧。
所以当他睁开眼，看见操作台前满头大汗的吴雪峰时，依旧如同沉睡时一般，毫无反应。
苏醒中的意识还有些混沌，视野也不甚清晰。立式的培养槽让他的视角仿佛俯瞰舞台的观众席，下方的一幕幕不过是如在梦中的又一场戏。然而理智和逐渐恢复的感官都在告诉他，即使完全无法理解，这里也是真实的世界。
发生了什么事情？
浸润在营养液中的呼吸感十分奇妙，有液体在胸腔中规律地进出流动，眼前可以看见气泡升腾。听觉复苏的时候，苏沐秋能感觉到耳膜随着水流细碎地鼓动，听见各种仪器的风扇搅动气流发出的低沉嗡鸣。再远一些是敲击键盘的密集声响，有汗珠砸碎在金属质的台面上。沉闷而快速的节律是吴雪峰的心跳，同样急促的呼吸声表明他来得似乎相当匆忙。
苏沐秋的视觉缓慢延伸，透过一层略显朦胧的淡黄色想看清对方的表情时，房间的大门突兀地传来巨响。他看见吴雪峰回过头去，很快转身面朝从门口进入的另外两个人影，双手离开了操作台的键盘，右手撑在台面上支着身体，左手则幅度极小地伸向了后腰。
刚进来的两人一高一矮，在苏沐秋有限的记忆里，并没有这两个人。他们穿着和吴雪峰身上相同的白大褂，见面便大声质问道：“你在这里做什么！”
吴雪峰的话音不仅冷漠，还带着一抹嘲讽：“如你们所见。我要放他出来。”
二人似乎被惊到了，高个子上前一步，怒道：“你疯了？！”
被这一句激怒的吴雪峰迅速反驳：“是你们疯了！”他惨笑一声，指着身后的培养槽，“那么多人……还不够……他是真正的战斗尖兵！不是无法治愈的半成品！……不，他，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啊！联盟律法呢？协议书呢？你们这么做的时候，问过他们的意见吗？”
话到最后，他几乎是拍着操作台在怒吼，门口的二人却是满不在乎，矮个子研究员守在门口，高个子则继续上前，不由分说就要将闯入者强行拖走。吴雪峰见状也没有坐以待毙，背在身后的左手突然从衣摆下掏出准备好的手枪，拉开保险双手平举，不算熟练但足够迅速地对准了门口那两个手无寸铁的研究员。
被乌黑的枪口指着，二人本能地一惊，举起双手不敢再动，离得较近的高个子见吴雪峰没有立刻开枪，犹豫了一下，放缓了语气道：“老吴，事情不是这么算的。他……他们都是为了、都是为了人类发展才作出的牺牲。异兽太强了，只有让更多人成为战斗尖兵，人类才有希望……你也清楚的不是吗？”
似乎被触动了心事，吴雪峰怒火稍褪，再开口时话音低沉，却是带着一丝绝望：“是啊，我一直很清楚。”高个研究员见他似乎有些走神，腿脚微动想趁机躲开，却被吴雪峰一个就要扣下扳机的动作吓出一身冷汗，僵直着身子听见对方突然变得冷漠的话音：“第二代，第三代，还有现在的第四代。知道的，不知道的，由我经手过的人体实验，最少，超过一半。“
矮个子的研究员身后就是敞开的门口，却同样想逃而不敢逃。吴雪峰的话让他越听脸色越难看，忍不住打断道：“不，他们都是已经签了协议的！我们按联盟的规定做事，提高改造的成功率，有什么错！”
吴雪峰举枪的双手陡然收紧，几乎就要扣下扳机，却最终停住：“联盟的规定……呵，跟你们一样，我也没把改造失败的、无法痊愈的那些战斗尖兵，当做人看过。我的良心也早就喂了狗……”
矮个研究员终于想起来不能再刺激眼前这人，忙讨好似地赔笑道，“老吴，老吴你……我懂你的意思，又不是没感情的机器，人体实验这么挨千刀的事儿，谁碰了不恶心？这不是……没办法啊，哪有时间给咱们慢慢研究。总得有人……牺牲一下不是……你冷静点，把枪放下。咱们、咱们好好谈谈，成不？”
矮个子贴着门框弓着腰，那样子仿佛要给吴雪峰跪下了，吴雪峰却没理他，枪口微动点着两个人，仿佛在盘算应该先打谁。这已几乎毫无理智的举动看得那二人亡魂直冒，离得更近的高个研究员甚至顾不得保持投降姿态，连连摆手，惊慌之下什么话都脱口而出：“老吴！吴雪峰！副院！你清醒一点！想想你的地位，你的前途！三代的功劳可全在你身上，你可是嘉世的副院长！掌握联盟核心技术的改造负责人！前途无量！”
“闭嘴！”高个子语无伦次的话让吴雪峰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凝滞，身子摇晃了一下又靠着操作台站稳，突然疯了一般咆哮道：“那算什么狗屁功劳！是，我是负责人，三代的开发实验，计划书上全是我签的名。--可你们这些混蛋有谁告诉过我那是要用在沐秋身上的！谁？没有！一个都没有！”
那研究员还不死心，顶着咆哮声继续抢白：“就算你在这杀了我俩，放了这个实验体出来，又能怎么样！都三年了，他醒不醒得过来还两说呢！何必为了这么一个——”
吴雪峰的头颈偏了偏，似乎是想回头看看身后培养槽中的人，最后还是忍住，话音却是沉了下来：“该死的……为什么我从没想过来看看……如果我知道……不，哪有什么如果。哈哈……都是报应……”
眼见对方似乎有被软化的迹象，说得口干舌燥高个研究员舔了下嘴唇，试图继续动之以情：“只要能继续提高改造成功率，第五代、第六代……到时候，人类恢复末世前的繁荣，他们——同样会感谢你的！”
然而毕竟他还是太不了解吴雪峰的为人。这一句出口，竟是起了反效果。
吴雪峰的身子颤抖了一下：“沐秋，还有我害死的那些人，他们是无辜的！他们才是应该被感谢的英雄！我和你们，都是该下地狱的刽子手！和外面那些吃人的一样，是禽兽！——连禽兽都不如！”
他的情绪近乎崩溃，最末一句吼得声嘶力竭，连带举枪的双手也开始不稳起来。高个研究员和身后的同伴飞快对视一眼，咬咬牙，趁着吴雪峰的注意力不完全在自己身上时，猛地朝前一扑，伸长了手臂将对方拽倒在地。
急怒攻心的后果是反应神经变得迟钝无比，吴雪峰本想不顾一切扣下扳机，却因为姿态的骤然改变慢了半拍，被高个研究员攥住手腕砸向地面，关节处传来的一阵剧痛让他反射性地松手，眼睁睁看着手枪贴着光洁的石质地面滑向远处。那高个研究员似乎还不放心，又毫无章法地将人向更远处连拖带拽，吴雪峰当然不会坐以待毙，二人在实验室中央的空白区域扭打撕扯，用最原始的打架方式翻来滚去，形象全无。
没过多久，吴雪峰便明显开始体力不支，很快败下阵来，被死死地压制在地面上。高个研究员双手扣着吴雪峰的肩颈，身上的白大褂被撕垮了一半，原本打理齐整的短发此刻乱如鸡窝。他一脚撑地，单膝顶住吴雪峰的腹部，喘着粗气，恨恨地盯着下方同样气息紊乱的人，带着胜者的扭曲快意讽笑道：“行啊，老吴，举枪的姿势不错。第一次指着人，感觉如何？是不是特别兴奋？激动到都忘记开枪了？啊？”
吴雪峰咬着牙没有出声，双手抓在对方的手腕上，指节泛白，手背青筋根根暴露。他眉头紧拧双目泛红，却除了手上憋着一口气不肯松劲外，没再有更多的动作，似乎已经放弃了一样。
成功将对手压制到无力反抗，高个研究员又志得意满地刺激了几句，吴雪峰却像变了个人似的，根本不接茬。一拳打进棉花里的感觉让高个研究员顿感无趣，回头招呼同伴找点能绑人的东西来。矮个研究员应了一声，刚走到一处壁柜前，背过身开始翻找，那边吴雪峰就趁着高个研究员放松警惕，悄无声息地曲起膝盖，寻了个特别刁钻的角度突然暴起，在对手侧腰一顶接着一踹，同时一直未曾松劲的双手借力，让上半身贴着地面往下缩，成功挣脱了钳制。他没给高个研究员一点机会，只一眨眼的功夫，两人的地位就彻底掉了个，甚至由于吴雪峰使用的控制技巧更胜一筹，高个研究员即使拼了命在挣扎也是徒劳无功。
那个挣脱和翻身反制的动作……看得出来，是用心练过的。
有点走形，还是很眼熟。在哪里……见过？
一连串气泡从培养槽中快速升腾破碎，浓密的眼睫和过长的鬓发遮掩了微睁的双目。争执扭打许久的三人都没有发现，本应陷入沉睡的苏沐秋早已醒来。
他是……吴雪峰。教他的人……是……
叶修。
催眠程序的影响在逐渐消退，苏沐秋开始能够想起更多的事情。理智和逻辑的回归比情感的恢复快上数倍，苏沐秋还在努力思考因为“叶修”二字产生的心悸是怎么回事，便被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打断了。还有些不适应刚刚恢复的敏锐听觉，苏沐秋眼球动了动，视线一寸寸聚焦到一把还在冒烟的手枪上。略过了矮个子研究员的一脸震惊无措，又顺着他手中枪口的方向，看到了实验室中央，倒伏在地的两个人。
……不在要害。
染了一身血的高个子研究员手忙脚乱地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人体，连滚带爬冲到实验室门口。原本在发愣的矮个子也像突然惊醒一样，看见吴雪峰白大褂上逐渐晕开的血，手一抖扔了枪，掐了自己一把，随后一个激灵，转头跟在高个子身后也跌跌撞撞逃出门去。
“你……你居然……万一打到我了怎么办！”
“我没想开枪！我只想吓他，是那枪自己……不是我干的！跟我没关系！”
那二人在争执中飞快离去，实验室中除了电子仪器运行的声响外，一片死寂。
苏沐秋看着吴雪峰背后的枪伤，本能般作出了判断：十五分钟内，还有抢救价值。
很快，他看见伏在地上的吴雪峰，动了一下。
苏沐秋还记得，而且记得很清楚。实验室的求救报警器，就在大门边，一个最显眼的地方。
他甚至知道，以吴雪峰现在的位置和状态，按下报警求救，时间绰绰有余。
记忆深处有什么一闪而过。苏沐秋没有深究，因为他看见吴雪峰挣扎着支起身子，正在向一个方向坚定地爬过去。
为什么……是这边？
并不完全清晰的记忆和理智让苏沐秋陷入了困惑。他看着吴雪峰拖着一条长长的血线，无比艰难地攀上与大门背道而驰的操作台。黏腻湿滑的血让他的手在光滑的金属台面上一次次滑落。终于有一次，指甲抠到了按键的缝隙，才使他找到了支撑点，晃晃悠悠地站起来，又猛地倒在一边的转椅上。
空气凝滞了十几秒，瘫在转椅里的吴雪峰从短暂的昏迷中再一次醒来，伸长了手臂，借助转椅的滚轮将自己拉到操作台边，刚调整好位置便咳出一大口血，将控制区域糊成了一片斑驳。
好在吴雪峰对这套系统极其熟悉，并不需要依靠按键上的标识。事实上他也看不太清了。撑着最后一丝清明，他缓慢地敲击着暗红与银白交杂的键盘，凭记忆输完最后的指令。黑色的皮质转椅下方，滴落的鲜血已经汇成了一小滩，更多的却是沿着银色的金属向下流淌。绵软无力的手指一点点挪向代表“启动”的按键，数次偏离方向，最终还是找到了正确的位置。那手指颤动着，只是按下去便仿佛耗尽了全部的力气。操作台上的指示灯开始渐次亮起，吴雪峰动了一下，似乎是想抬头看看什么，却没能成功，只有嘴唇无声地动了动，慢慢趴伏在冰冷的操作台上，再没了声息。
他在说……对、不、起。
苏沐秋知道这个词的含义，此刻却不能理解。
随着复苏系统的运行，电子报告音在实验室内有节奏地响起。大概真的是沉睡了太久，不止是对身体的感知，连思维也恢复得尤其缓慢。苏沐秋安静地漂浮在培养槽的液体中，看着吴雪峰的生命体征在他眼前逐渐消失，又过了许久，才微微皱起了眉。
吴雪峰死了。
不对。
不应该是这样。
我睡了多久？
现在是什么时间？
他……叶修……呢？
叶修在哪里！
被催眠系统长期封闭闸门骤然开启，大量的情感裹挟着记忆涌入脑海，苏沐秋毫无防备，原本清晰冷静的思维瞬间被冲刷得溃不成军。若不是还无法控制身体，他一定会立刻砸碎一切阻碍冲出这里。
这个念头才刚冒出来，实验室里便响起了尖锐而悠长的蜂鸣声。各个角落的警示灯不断闪烁，整间实验室都被染上了令人恐惧的殷红。
苏沐秋无法判断发生了什么，他只知道自己还什么都没有做。而在场可能处理这一情况的唯一人选，已经永远不会被这刺耳的报警声惊醒了。
匆匆将整间实验室环视一圈，苏沐秋带着颇为复杂的情绪扫视过吴雪峰的遗体，视线定格在他身下的操作台上。
一片红光之中，操作台上的绿色指示灯依旧在有条不紊地渐次亮起。
脑海中笼罩的迷雾逐渐散去的感觉太过清晰，苏沐秋确信产生警报的源头并不在这里。情感复苏的冲击减退，他迅速整理记忆，试图找出一点有用的东西。
最终，一篇尚未完成的论文浮现在眼前。
——战斗尖兵思维空间数据化的可行性分析
他还记得，因为缺少实验数据，这篇已经构思很久论文只有一个大纲。苏沐秋对自己的构想一直很有自信，他觉得，这是一个机会。
在尝试着截取了一小段数据流并成功解码后，苏沐秋勾起嘴角，阖上双眼，将自己的五感和思维编码成数据流，通过培养槽的线路延展出去。很快他就混入了这里的网络系统，找到了代表警报的信息流，又逆流而上，找到了一切发生的源头。
那是另一个培养槽。
通过室内的监控器，苏沐秋忽略掉一票还在排查问题的研究员，端详着培养槽内体格尚未长成的黑发少年。那孩子无知无觉地沉睡着，并不知道有一群焦头烂额的研究员，在他身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满头大汗地团团转。
苏沐秋静悄悄地退出来，发现周围全都是大同小异的实验室。电子讯号的速度很快，只一眨眼他便将每一间都探了个遍，又一眨眼，跑到了其中一间的监控器里。
这一间实验室安安静静，除了一个培养槽再没有别人。苏沐秋转动监控摄像头，盯着培养槽中的人影，久久无法回神。
率先进入眼中的是一片散开在营养液中、随着偶尔升腾的气泡微微摆动的浅色发丝，尔后是一个比例接近完美的身体曲线。在这一间的培养槽中沉睡着的，是一位少女。明知道对方此刻是何种状态，苏沐秋却依旧没有移开视线。他将摄像头聚焦到少女的面部，定定地看着，远在另一处的身体眼角沁出一点泪，融散在营养液中，很快消失不见。
长大了啊……
另一边黑发少年所在的实验室里依旧嘈杂，苏沐秋则已经知道了触发系统报警的原因。网络中的讯息告诉他，时间已经过了三年。此刻，第四代战斗尖兵的开发改造正进入脑域激活的关键阶段。
思感化身为数据流之后，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探查出这一批所有人的身体状态，也知道了联盟最终还是用了那个“母体复制”的技术。面对大同小异的基础数据，苏沐秋对这种拿他当模板照抄到底的行为不置可否，甚至还很中肯地给出了评判：能够“抄”出眼下这般高数值的预计成功率，联盟也算是很有本事了。
吴雪峰应该是不清楚这边的改造进度的。也许早一点晚一点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，却偏偏让他卡在了这个要命的时候。
苏沐秋在心里叹息。他知道自己的精神强度甚至超过了叶修。现在只有一两个感知较为灵敏的受到了影响，一旦让他完全复苏，这些与他连通在一起的培养槽将全部受到巨大的冲击，甚至可能只要被影响到一瞬，就会让这一批的改造全部失败。
哪怕只是为了眼前的沐橙，苏沐秋也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。
可被吴雪峰启动的复苏程序是不可逆的。即使他主动消极怠工，也只能稍稍延缓进度，争取出来的那一两个小时比起完成脑域激活所需要的时间，根本不值一提。而他甚至不能指望那两个逃走的研究员带人回来处理现场。要从外部停止复苏系统，只有强行关闭实验室中控电脑这一条路。可能造成的后果比起让他彻底苏醒，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他凝视着眼前已经是成年人样貌的妹妹，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逐渐成型。苏沐秋在思感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，忽然退走，再次汇入了网络的数据流中。
他还有很多愿望，其中有一个注定是要泡汤了。作为对自己的补偿，他决定给叶修留点东西。
也许一年两年，也许八年十年，他不知道叶修什么时候才能发现，或者一辈子——其实撑死也就十来年——都不会察觉。但没关系，真的发现不了，也是那家伙自己的损失。
即使不是认命的人，此刻也不得不承认，有些东西确实是已然注定的因果。反正这命早就已经是捡来的了。培养槽里的苏沐秋闭着眼，无声地笑着。既然还回去之前还有搞事的机会，不玩大一点简直对不起这一波三折的人生。
抱歉啦，雪峰。
老叶你等着，看哥二十年后，又是一条好汉！
TBC